无望想也不想,直接摇头。
“从未想过,”他笑意渐浓,“人能受用的,也就只有那么些,说到底得来无益,只会徒增烦恼。天命之人,无可挑选,只能当个人间帝王,后续苦难无断,很是凄伤。”
风长栖听着,也不禁悲从中来,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说到底,自家师父是个明白人,才会把这一切都想的格外透彻,一般俗人,哪里会知道这么些?风长栖固然没想过皇位,可是当初在永巷,也曾想过权势。
在后廷,只有权势才能护佑自身,如此道理,她一早就知道了。比之玉无望的无欲无求,她却是个彻头彻尾的俗人。
二人说说笑笑,日子过得极快。
当司缨过来通禀只说是湛亲王修书一封到耀京城来给宁平郡主求情的时候,风长栖还觉着纳罕稀奇的很。
“出了何事?”
风长栖一脸的匪夷所思,说起来,那人现如今跟曦贵妃蛇鼠一窝,做什么也都有曦贵妃帮衬,很难能犯下什么大错才是。
好端端的竟然还让远在付阳洲的湛亲王修书求情?从付阳洲到耀京城,好歹也有几日的脚程,那就意味着前些时候宁平郡主就犯了错事?可是这些时日她从未听过这么一档子事情,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她第一反应就觉着这一定是曦贵妃的计谋。
那人的阴谋诡计层出不穷,后廷中人大抵都吃过曦贵妃的苦头。好容易才太平了几日,那人必定又要闹出什么了不得的事儿来。
想到这一层,风长栖的心登时又凉了一截子,眼神阴冷,朝着自家师父笑道:“师父,你可瞧出来了?那位宁平郡主,是一门心思都挂在师父身上,纵使是师父对她并无半点欢喜,也十分无用,。”
见风长栖对此事很是忌讳,心里一喜。
这丫头心里对他到底是十分在意,只是面上不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