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破在宫外还有个老娘,数月前病重,孙岩破身上积蓄不多,只好偷了宫里头的翡翠出去,哪里知道那翡翠是曦贵妃素日里头爱极了的,只是不常佩戴。后来那人发现翡翠没了,自然大张旗鼓地找,就在快要查到孙岩破身上了,那人不管不顾,直接认下了。偏得他不认得字,曦贵妃也不好定他的罪,怕的是父皇小瞧了她,这才哑忍,可是当天晚上,就派人到花房作难,非逼得他把幕后黑手说出来,他只好死了。”
花珑向来喜欢捣鼓这些花花草草的东西,这些话,风长栖都是从花房主管那里听来的。
只是花房主管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殊不知,孙岩破跟花房里头的那太监,乃是结义兄弟。
风长栖怕消息不大准确,还特地派人到孙岩破的祖屋走了一遭,老人儿还在,对于孙岩破一等的事儿,知道的很是详尽。
司缨听得是冷汗直冒,未曾想到,这里头还有这样的弯弯绕绕。说来也是,这后廷里头,哪里有那样深切的感情,还会为了给另外一个人顶罪,不惜叫自己没了活路。
“那公主的意思是收服孙岩破?”
风长栖点了点头,笑的有些许阴邪,却还是美的,俨然是个足智多谋的小狐狸。
殊不知这人现如今跟玉无望愈发相似。
“孙岩破是曦贵妃的亲信,虽然他们曦家现在有作乱的铁证在我手里,可到底是牵扯到了皇室体面,许多事,若是能不说就不说,咱们另辟蹊径,让她身边的人说出来,倒是极好的。”
见风长栖说的认真,饲养只好依着。
趁着夜色,司缨悄默默地拿着一盒子金疮药到了庑房。
里头的人大抵都当差去了,孙岩破许是身子受了重伤,整个人还在院中长吁短叹,两眼通红,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竟望月落下泪来。
司缨毫不迟疑,径自上前。
孙岩破被吓得不轻,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