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皱的愈发紧了。
风长栖胸口闷痛,冷汗涔涔。
这样的情况越来越多,很是频繁。只是她也实在是不好跟自家师父提及此事,只好一个人苦熬着。若是一直如此,日后怕是当真要一命呜呼。
风长栖已经打定主意,等到之蓝帆后山墓穴被毁一事定案之后,必定会回宫,让阿蘅好生诊治。
——
黎青别苑。
云铎鼓琴,反红玉高歌。
半晌,二人都停了下来,脸上都带着一丝丝浅笑。
看着左手边的老梅树,红玉轻声道:“可惜不是在冬日里头,若非乳此,香霏入榻,乃是一绝。”
黎青别苑里头还是梧桐居多,梅花树也就只有这么三两棵,都已经算得上是老树了,看起来跟一个垂垂老矣的人一样,没有半点生机。丝毫比不得后院里头的凤尾,风过处,犹如风吹麦浪。
这里头的曲房秘室都是由红玉指点造就,一切都凭着她的喜好,云铎也不好说些什么。看着自家阿娘将整个别苑都收拾的楚楚有致,心里对自家阿娘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惊云司的人这些时日倒是没来了。”红玉嘟了嘟唇,若是不细看,只当是哪个妙龄女子。
云铎一听,低低地笑了两声。
“这会儿许是在抓狂呢,如何都找不到黎青别苑的罪证,自然也就定不了案,一来二去,这心里必定不好过。国师倒还好些,公主到底还是年轻了些。”
云铎说话向来老成,这会儿想到风长栖那张分外娇媚的面孔,低低地笑了两声,“公主倒是个好人物,不愧是那人的女儿。”
“可不是。”红玉哑然失笑,“纵使是个好人物,你也不能动不该动的心思,莫要引火上身。”
“阿娘放心便是,云铎是个有分寸的。公主好比莲池里头的荷花,只能远观不可亵玩,儿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