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易。”
“算不得什么。”她摆了摆手,“先皇不易甚于我,我都明白,他待我……好似是十分真心。”
事如春梦了无痕,再怎么深刻的感情,只要时日长久,便能尽数忘记。裕太妃好似对于当年深宫后院里头的争宠之事,一早就忘得干干净净,至于后来在芳兰园的日子,更是苦不堪言。好似是受人冷眼,空有太妃身份,她才诈死,出了芳兰园,四处游山玩水去了。
至于投身别国,仿佛只是讹传。至于造反之事,更是子虚乌有。
风长栖越是听着越是觉得古怪,为何他们查案之时,所有的一切都被引到了裕太妃身上?纵使是玉无望都未曾看出其中端倪。这未免也太诡秘了些。
风长栖只觉着浑身发颤,冷汗涔涔。
文亲王跟文亲王王妃现如今都在耀京城,固然是不用分隔两地,可也不能回到自己的封地去。这固然是风帝的安排,可是仔细想想,好似暗中有一双手,一直推进着这一切。将文亲王留在耀京城,仿佛是单为着另外一个人的目的。
是岑云清亦或是旁人?
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这就好像是偌大的一局棋,每个人都是棋子,包括她跟惊云司。
裕太妃说的畅快,等到说完前尘旧事已经到了三更天。
风长栖缓缓踱着步子,一路走到了云甯殿。
花珑一早就歇着了,风长栖满腹心事,只想着等到次日天明,直奔惊云司,非得跟玉无望好生说道说道不可。
次日,风长栖出宫极早。
玉无望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一路上听风长栖简明扼要地说着裕太妃叙述的那些事,两个人面色都十分凝重。
还未来得及商量,马儿又被惊着了,嘶鸣一阵。
“呀,风知竹!”开阳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浑身是血的风知竹,忙不迭地将那人扛到了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