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动静都无。自然的,风知竹也再也没有露过面。越是这样,风长栖就越是肯定,那人跟死士之间必定有这撩拨不开的牵扯。
这样阴狠狡诈的人,一直混迹在耀京城里头,是个隐忧,不得不除。
这日,日头清和,风长栖跟玉无望一同驾着马车往永鼎门来了。
穿过永鼎门前头的长街,大约再走五里路,便能见着行人影影绰绰立在廊下,旁边便是清水河,是宫廷主人所用之水。大抵是怕被人染污了去,是以做了这么两条抄手回廊,很长,大抵蔓延到城郊处。近岸都有各类果树,春夏之间,犹如锦绣铺地,也算是一个妙景。
只是现在已经是暮秋时分,树叶枯黄,摇摇看去,昏沉沉一片,加上天上云光熹微,看起来更为晦暗几分。
看得久了,风长栖总觉着眸光里头带着一股子莫名的刺痛感。她迅速收回目光,手里攥着一方暗青色的帕子,“师父,我总觉着耀京城会有什么大动。”
耀京城沟渠众多,且每条渠道宽广不一。其中最广阔的一支便是广林渠,自永平城西渡口融汇各支流入耀京城,这是运粮主道。每年的秋收之时,广林渠是最为热闹的,每日有数百条大船进京。渠道上头横亘一条耀京城最长大桥,美名其曰飞月桥。巨木横梁,上头涂抹朱漆,远远看去,犹如飞虹一般。
水道清澈见底,这也仰仗着夹墙保护。风长栖看着底下的鱼儿,嘴角溢出一抹浅淡的笑来,若是一直这样岁月风平,倒也算得上是个好日子。
行人来来往往,见着风长栖跟玉无望一早就见怪不怪,也不行礼,只是嬉笑。
民风倒是极好的,隐隐能听着河房之中的丝竹琵琶之声,想到那日她呈上去的有关改建河房的奏折,风帝批阅了没有。这些时日半点动静都无,风长栖日日悬心,又不好往盛乾殿去催促,只好苦熬着。
开阳跟叱离也不知从何处来,脚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