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桩美事,毕竟洺影进宫进的十分玄乎。再往久远的时候说,那人若是个娼妓出身,如何能到雲棏避暑山庄当差?
里头的宫女太监可都是严选进来的,非得要身家清白的不可。
“席泞州到咱们耀京城也要三五日的功夫了。”风长栖颇有几分犹疑,“若是耽搁了惊云司里头的事儿,可怎么好?”
“犯不着这样担心,有旭皇子在,惊云司便出不了什么岔子。”
这话倒是真的,风旭事事亲力亲为,记忆力十分惊人,只要有他在惊云司坐镇,是断然不会出什么大事儿的。
想到这一层,风长栖便再也没了多余的话说。
说起来,芝兰坊是耀京城最为靡丽之地,纨茵浪子、文人骚客,大抵都相聚于此。除却京畿之地,在耀京城之外也有许多地方跟此处一般无二,马如游龙,车似接天,风月楼台,无可比拟。处处可闻丝竹歌管之声。
那些个名伶花魁,各显神通,献媚争艳,毋庸置疑,这样的地方,也就是个销金窟。寻常人等一旦是进去了,必得倾家荡产不可。席泞州前些年就出现过一个举子因为一个娼家女子,杀妻杀子,变卖家产这样的事儿,也就是因为此事,席泞州的名声一落千丈,许多人都是不愿去的。
风长栖跟玉无望一同往传闻之中的席泞州走了一遭,很是稀奇的是,纵使是洺影消失了这么些年,提及当年的花魁娘子,依旧是无人不知。可见当年那人在此处有几多声名。
越是如此,风长栖这心里就愈发沉重。
风知竹并非主谋,十有八九还是他背后的静亲王?那人可是说过要帮着自己给自家阿娘报仇的,难道这些也都是虚话?
看着那些娈童狎客,络绎不绝,风长栖心思深沉,也没了心思去看垂杨影外的勾栏玉堪,听得秋笛频频鼓吹,好似是春莺啼鸣。风长栖端坐在马车里头,正对着玉无望。二人相顾无言,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