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若是留在深宫里头,许是不会被人这样糟践。”
“我命不由人。”她嘴角溢出一抹苦笑,“主子,一定要好生防备洺昭仪。”
“洺昭仪?”风长栖一脸错愕,猛然站了起来,这人固然是身处宫外,可是对宫里的事儿,依旧是了如指掌。这又是什么缘故?难道说,他们在宫里还有爪牙?
“不错,”阿春压低了声音,“主子,许多话阿春不便多说,只是也实在不忍心看着主子身陷囹圄。好在有国师相帮,到底好些。”
最后一句话仿佛是她的呢喃一般,几不可闻。
风长栖走出别苑的时候,已经到了日中十分。
玉无望就在门口的马车里头等着,见风长栖走了出来,赶忙上前。
“回去吧?”
“师父,为何阿春人在宫外还知道宫里的事儿?她知道洺影,甚至也知道那人被封了昭仪。”
风长栖一脸惊骇,一时之间只觉着头晕目眩,难以自持。
“莫怕,他们不是一伙儿的。”
风长栖不吭声,当真是变了天了,后廷里头的女子不仅要内斗,还要敌外,着实可怜。幸好现如今花珑整日介都在屋里,并不出门,如若不然,也不知会有多大的乱子等着她。
皇宫,次兰苑。
夜里又下了雪,呼啦啦外头雪白一片。
洺影睡得极浅,听着窗外北风怒号,心里“咯噔”一声。
也不知外头什么东西被风吹倒了,胡乱响了一阵。
风帝这几日都留在盛乾殿,并未在她跟前,是以不必遮掩情绪,轻轻地唤了一声坠儿。
不多时,坠儿披着衣裳手里拿着一个火折子走了进来,掌了等,室内空明。
见洺影冷汗淋漓,心里老大心疼,走上前,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小手。
“快到五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