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这样的若,风长栖又是那样的刚毅果敢。
这样小小年纪,身上就已经有了军功,只怕是前程无量。
“阿娘,他跟风长栖一样,都是个下贱胚子,咱们莫要理睬也就是了,何苦放在心上?”
“他跟长栖那丫头还有来往?”
“有啊,”风昭冷哼一声,“昨儿个听风旭说的,何宁舟往惊云司去过三两次。”
该死的!
曦妩脸色突变,紧紧地攥住了风昭的手,“昭儿,你得留在惊云司,留意着他们谈些什么。”
“我不去,”风昭摇了摇头,“原本我也在惊云司当差,可是谁知道,累死累活的还被风长栖在父皇面前参了一本。如若不然,风旭那样的天残,如何能在惊云司当差?阿娘现在还让我去,岂不是让我被他们看笑话么?”
当真是个不中用的,曦妩越想越心慌,加上一连几日的寒凉秋雨,她竟生了一场病。
惊云司。
暮色四合,天很快就黑了。
惊云司里头起了灯,这些时日为了探查右相卖官鬻爵之事,惊云司又开始繁忙。
这会儿起了灯,风长栖又换了一份卷宗。
外头又下了雨,雨幕层叠,看不清远处行人。
她静静地听着后头的竹叶簌簌之声,脸上的神情愈发沉肃。
当真是入了秋了,一场秋雨一场寒。
“公主,何将军来了。”
司缨打着帘栊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碟子小点心。
“何宁舟?”
她赶忙走了出去,走到大堂,见着那人已经在跟玉无望说着话。
见风长栖来了,他站起身子,唤了一声“公主”。
风长栖摆了摆手,“无须多礼,这样晚了,将军如何来了?”
“有一事,我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