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内殿里头是清一色的湖水色帘幕,她到底还是没用上风帝所赏赐的翠微帘栊。
屋里静悄悄的,格外寂寥,只得兽脑炉里头的安神香,丝丝入扣,悬空而上。
风长栖轻轻地走上前,见那人歪着床榻之上,面色青白,看起来仿佛是有不胜之状。
“阿娘?”风长栖唤了一声,声音也跟着带着几分颤抖,“阿娘?你可好么?”
这一段日子,都因为时疫的缘故,风长栖很少回宫,纵使是回来了,也是匆匆忙,跟花珑谈心时候是愈发少了。
风长栖见她只穿着一身单衫子,外头罩着一身月色夹衣,裙身被掩在身上盖着的薄毯下头。许是消瘦了一些,看起来楚楚可怜,别有韵致。
只可惜风长栖并非男子,哪里知道男子喜欢的是什么模样,可若是她,必定会十分倾心花珑。
“惊云司无事?”花珑强打精神,紧紧地握住了风长栖的小手,“你瘦了些。”
“阿娘也是。”风长栖鼻尖发酸,“何苦来?不是日日都盼着父皇来么?怎么父皇来了,你反倒心里不欢喜了呢?”
“他是为了你给的四百万两雪花银才来的,不是为着我的缘故。纵使是来的,也不过是相顾无言,怪不自在的。倒是难为了你,一番苦心,被我辜负。”
风长栖哪里在意这个,她本想着可以叫花珑多几分环宇,现如今看来,这也非人力可为,全靠造化了。
“听闻何昭容一母同胞的弟弟回来了?衣锦还乡可是?”
风长栖笑,微微颔首。
“不错,前几日我还见着他了,因着那几桩案子,我还同他长谈了一番,到底说头一回相见,他不大信我。可他说的那些话,也够叫人心酸的了。阿娘,何昭容的死,怕是有几分隐情。”
可不是!
这后宫里头可不缺明白人,只是许多事,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