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得你一个欢喜听墙角了。”
风长栖猛然想到玉无望的话,提防身边人。
可是阿春……风长栖心下不忍,“日后若是有什么事只管直说便是了,嗯?”
阿春如释重负,忙不迭地点了点头,迅速穿过九曲回廊,瞬息之间没了影儿。
被阿蘅这样光明正大教训了一通,那人哪里还有什么脸面?她到底是风长栖跟前的人,这云甯殿的宫女太监都觉着阿春十分得脸,也不知有多艳羡。今日闹了这么一出,拂了她的体面,她如何受得住?
阿蘅见她溜得那样快,不禁有些气恼。
“公主若是晚来一步,兴许就问出来了。”
阿蘅本不是这样孟浪的人,想来是谋划已久。
风长栖立在蔷薇架下,心思幽眇。
她倒情愿这一切都跟阿春无有半点牵扯。
阿蘅见风长栖这副神情,心下不忍,本还有旁的话说,这会儿却是半句话都说不出口,摇了摇头,拿着石几上的药杵,径自去了。
风长栖满腹心事,又想着花珑近日里头害喜的厉害,匆匆走到内殿。
刚挑开帘栊,就听着一阵呕吐声,听起来格外凄厉。
“这几日好似愈发严重了。”风长栖从怀里掏出帕子,细细给那人擦了擦嘴角的污渍,“阿娘,这可如何是好?总得想个法子。”
跟前的人已经瘦得脱了形,这些时日花珑食欲不振,比之前段时间还有过之而无不及。风长栖固然着急,却也束手无策。见她一张面孔那样憔悴,这个人脆弱得好像轻轻触碰便会万劫不复。
“怪得很。”奈莳嬷嬷眉眼低垂,“吃了这些时日的安胎药,却也不见好。”
“安胎药可是从太医院拿的么?”
“可不是。”奈莳嬷嬷长叹一口子浊气,“这宫里的东西,哪里是能胡乱吃的?老奴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