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宽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缓缓的说:“她……是荆南人。”
羊晓娟脸色微变,刘昌源的表情也挂了下来。
刘思宽没说话,静静的等着父母的意见。
良久,刘昌源开口:“两个地方的风俗差异,你考虑过没有?”
羊晓娟忍不住插话:“你六房二叔家里,就是讨了个荆南媳妇,大戏唱了几十年,你没看见吗?”
“我们以地方来作为判断人的标准,是不是太武断了?”
刘昌源瞥了儿子一眼,淡定的说:“你说的有道理,所以带回来给我们看看先。”
刘思宽干笑:“还没追到。”
刘昌源:“……”
“我想先征得你们的同意。”刘思宽笑的特别真诚,“不然的话,假如你们实在无法接受,我岂不是白费功夫?追女仔也很费神的。”
刘思宽用了个巧妙的话术,好似把父母的意见放在了首位,而不是独自抗住压力,为身后的女人遮风挡雨。那么,矛盾点自然集中在了观念上,至于女朋友到底是谁?是什么性格?哪里人?都不重要了。
还没成啊!羊晓娟轻轻的松了口气,她最怕两个年轻人不声不响的搞出孩子来,那他们家不认也得认了。婆媳关系是千古难题,站在婆婆的立场,她真的相当不喜欢荆南女人。她们做媳妇的时候多乖顺呐!荆南的女人倒好,刚进门就敢跟公婆掀桌子,这日子还怎么过?
尤其是近年来,兴起的什么新思想,外省来的女仔都不肯生孩子。她那是没得生,要是有得生,哪里会只有刘思宽一个。连个帮手的兄弟都没有,从小孤孤单单的,跟堂兄弟打架都不灵,长大了才跑去花城不肯回来,留他们两个老人家在家里,冷冷清清、没滋没味的。
“这些年,家族里的龌龊事不少。”刘思宽突然出声,打断了羊晓娟的胡思乱想,“现在是你们在处理。将来恐怕得让我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