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宽拍拍身边的空地:“来,我们烦恼不过夜。”
顾盼在茶几的另一边盘腿坐下:“称不上烦恼,跟上司相处不愉快而已。打工的大部分都有类似的困扰。”
“性格问题还是工作方法不同?”
“都有吧。以及我觉得纯粹的管理,与技术人员之间的矛盾,也是很显著的。”顾盼举了个例子,“比如说,很多设计师喜欢半夜工作,说半夜更有灵感。实际上就我的感觉而言,并不是灵感总在半夜爆发,而是半夜大家都睡了,设计师很容易获得整块的不被打扰的时间。因为创作型的工作,思维连贯性很重要。很可能她的灵感刚抓到个线头,有人打断,就再也接不起来了。”
顾盼说着苦笑:“反应到我的日常工作里,我的上司曹海良性格比较着急,想起什么是什么,难免打断我的工作。再有,设计嘛,是没有统一标准的。我可能纠结客厅里的墙到底是灰色还是蓝色,到底灰偏哪种色、蓝到什么程度。这些微调需要大量的时间,他没办法理解。”
刘思宽点点头:“明白了。那位曹先生不懂设计,而你作为设计师也没有做出一套外行能看懂的规则,两边纯粹按照自己的思维干活,当然是冲突不断。”
顾盼噎了下:“我做设计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他来干涉我的工作习惯,还得我去出个规则给他看?”
刘思宽插了块西瓜塞到嘴里,唉声叹气的说:“作为一个正在追你的男人,我们换个话题吧。”
“嗯?”
“我好像刚才在作死的边缘试探了。”
顾盼拿起另一根竹签对着刘思宽的咽喉:“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把剩下的半截话说清楚。”
刘思宽仰天长叹:“不作不死啊!”
顾盼呵呵。
刘思宽放下西瓜,换了副正儿八经的表情:“我目前算是个基层领导,我站在自己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