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沸散,娘娘吃了后,顿时昏死了过去。
开颅是很复杂的事情,容不得一点点的错误,乔安全神贯注,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才将太后娘娘脑袋里的毒瘤给拿了出来,是个小小的颗粒,但却足够要命。
她并不敢掉以轻心,缝合了伤口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要了毛边纸些了医嘱,譬如以后怎么护理啊,娘娘该如何用膳等等,一概都写过了后,交给了听差的宦官。
那总管握着,不放心的看了看云太后。
“一个时辰内就醒过来了,今晚就不要吃东西了,从明日开始让太后娘娘将养着,不要大喜大悲,很快就好了。”乔安胸有成竹。
众人哪里见过开颅啊,但试了试云太后的鼻息,呼吸很正常,也就勉强放了乔安。
乔安从懿寿宫出来,只感觉身心俱疲,在人家看来她仅仅是用柳叶刀划开了云太后的头,拿走了病原,解除了娘娘的痛苦。
但他们哪里知道,头脑内密布有错综复杂的血管和筋脉,一旦弄错一根,人必死无疑,乔安是冒着极大风险来处理问题的。
此刻,出了懿寿宫,她只感觉天旋地转,汗如出浆。
那小丫头收拢了器械,才从懿寿宫出来就不见了乔安,料定沈乔安是回去了,也放心的往回走。
乔安是在往回走,但走着走着只感觉胸口发沉,隐隐约约还有点恶心,看到前面有一块太湖石,不假思索就走了过去,坐上准备休息休息。
但她刚刚落座,有人就在后面用力的推了一下她,乔安一个踉跄嘭的一声钻入了太液池内。
太液池是死水,深不可测,乔安一踉跄跌落,一股凉飕飕的水冲入了口腔里,顿时清醒了过来,但身体却下沉了。
此刻,岸边的女子诡异的一笑,“都说你八面玲珑,此刻看来也不过尔尔,我跟踪了你这一路,你都没有发现,今日也怨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