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朝廷马上出兵西梁,今年各地又不同情况的受灾,朝廷吃紧,本宫出征后,东宫又只剩下殿下自己,从今天开始,东宫的用度减半,省下的银子每月报给舞墨,再由殿下决断。”
四人忙应是。内侍宫女却窃窃私语,悄声议论几句。
贺兰雪也不理会,继续说道:“太子是国之储君,皇上的左膀又臂,自当为皇上分忧,东宫也当为天下人的表率,你们的一言一行,都关系着东宫的声誉,本宫希望各位也厉行节俭,做不到开源,就努力节流,为殿下分忧,为皇上分忧。”
众人又齐声应是。贺兰雪摆手,示意众人散了去吧。四人这才带着内侍和宫女们退出校场。
待出了校场的门,四位管事抹了法额上的冷汗。韩望安瞪了晚晴一眼,斥骂道:“糊涂东西,你这是仗着你爹也敢跟娘娘讨价还价了?你是活腻还是怎样?”
晚晴两颊红肿,哽咽道:“奴婢不敢,可是韩总管,奴婢也没练过什么功夫,昨天站了足足四个时辰,身上摔的青紫,现在全身还疼,实在不是奴婢胆大。”
成春景喝斥道:“还敢胡说,也就是咱们娘娘仁厚,换做旁人,你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早就够砍你的脑袋了,你是猪油蒙了心还是怎样?连娘娘和王爷他们也敢议论胡说!”
晚晴不敢作声,刘嬷嬷却忽然笑了,叹气道:“娘娘这两年脾气好了许多,换在从前,呵呵,你昨天就是死人了。”
晚晴听她开口,仿佛遇到了救命稻草,抓了她的胳膊央求道:“嬷嬷,好嬷嬷,您是娘娘身边的人,您替奴婢向娘娘求求情吧。奴婢以后真的不敢。”
刘嬷嬷推开她的手,微笑道:“你大概不知道吧,若人替你求情,如那些护卫一般,挨打是轻的,那是几位姑娘们动的手,当日因为娘娘罚人,求情的是连坐的,谁会这么不识相呢?我看你还是收起那些个心思,安分的做你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