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或者父皇相称,再没有过那样的亲昵。
他喉头哽住,眼前儿子的样子变得模糊。
外面一迭声的通报声和脚步声:“皇上,皇上,东平侯来了。”
陈皇后大喜,已经不顾仪态的站赶来,快步迎了出去。魏芃和贺兰雪都穿着家常的衣服从外面进来,想必是知道情况紧急,顾不得更衣就跑来了。不等他二人行礼,陈皇后已经挽了贺兰雪的手臂就向偏殿而去。
一边还抹着眼泪道:“安平快看看翀儿,他伤的厉害,只怕……只怕只有你能救他的命了。”
贺兰雪无法,安慰着随她过去,身后,温杯和品茗小心的跟着,怀中还抱着那只狐狸。
看到贺兰雪,魏翀脸上多了几分希冀,贺兰雪摆手,温杯已经上前一步告了罪,跪在软榻边替他把脉。惠文帝和陈皇后都一脸盼望的看着他们,偏殿外候着的百官,也伸长了脖子。
良久,温杯才收回手,起身向惠文帝和陈皇后行了一礼,又向贺兰雪微微摇头,道:“殿下伤的太重,寻常药石已经不能……”
陈皇后嘤的一声又晕了过去,魏芃眼疾手快,已经一把扶住皇后,低叫道:“皇伯母,您醒醒!”
惠文帝身边的御医忙上前将她救醒。陈皇后瘫软在地上,哭道:“翀儿,你若是有什么事,就把你娘一起带走吧。皇上,您再想想办法,救救翀儿。安平,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贺兰雪紧咬下唇,办法当然有,可是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做,会是什么后果,自己会不会那只亚马逊的蝴蝶。
魏翀用力呼吸着,好容易喘匀了气,才说道:“母后,别为难她了,安平妹子,我师父能救得了我吗?”
贺兰雪微微摇头:“不能。他不能扭转天意,我……我和师父都不能,这样的后果我们谁也担不起。”
魏翀微笑,又用力的呼吸着。惠文帝低声问道:“东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