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一直正常,眼看漠北就要兵败,可半个月前,忽然发生翻转,探报漠北增兵两万,那天严将军率兵追击敌寇,夜里,榆关被强行攻破,城中百姓死伤无数……”
杨九林难掩震惊,沉默良久,才平复了一下心情,又问道:“那严将军人呢?北海镇的守兵呢?可有增援?”
“严将军见势不好,已经折返,但半路被两股人堵截,一队是漠北番兵,一队……来历不明,等严将军带兵冲出包围回到榆关时,榆关已经失守,榆关当时留下守兵两万人,全部……战死!严将军受了重伤,但仍然带残部准备攻城时,二爷带着北海镇守兵前来支援,但小侯爷您也知道,榆关易守难攻,严将军恐北海镇被偷袭,加上伤重,攻打不下,只得带兵回防北海。后来听榆关逃出的百姓说,攻城时,城中军民一心,原本等严将军回来或北海的援兵到了便能解围,但打到一半时,有人开了城门。
严将军迎敌的时候,原来便做好了部署,一旦情况有变,会放百姓出城,但事情变化太快,留下守城的莫将军来不及安排,逃出的百姓不足四成,城破后,番兵屠城……”
想到城中的情形,闻霜不禁打了个冷战,尽管他随杨九林出生入死,也见惯两军对垒中的血腥,但那日当他赶到榆关时,还是被惊到了,护城河几乎被尸体填平,城中大火冲天,空气中布满燃烧尸体的气味,城外十里外都能闻到,他趁着夜晚顺城墙攀爬入城打探城中的消息,城中的番兵肆意的烧杀抢掠,百姓男的被屠杀,女的被充作营妓,孩童也不能幸免,全部被杀,他甚至看到有的番兵竟然在吃婴儿,榆关就是一个人间炼狱。
杨九林全身冰冷,血液仿佛也凝固一般,一颗心就那样沉了下去,沉到冰底。严吾射重伤下还去攻城,现在生死未卜,榆关失守,有人开了城门,军中出事了。
这一刻他有些恍惚,仿佛多年前那个情景在眼前重现。那天也是晚上,有人从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