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不有点眼力界?
夜半时分,魏芃屋里还亮着灯,洗砚垂手站立在他身侧,白天出现的那辆大车和身边的护卫也住在了城中,就住在城中最大的客栈里,包下了天字号的一个大院。那个戴着幂篱的女子没有看到真面目,一应吃喝都是身边的婢女端进去的,那两个骑马的护卫功夫不错,甚是警觉。
魏芃皱眉,这几个是官宦子弟还是江湖中人呢?
洗砚又补充了一点:“她身边的婢女也是会功夫的。”
魏芃摆手:“让人盯着点,探下底细。”
洗砚应了声,转身出去。
大雨一下又是两天,这一路向南,几乎就没遇到几个好天,魏翀站在廊下,看着跟漏了洞一样的天空,这还怎么赶路?如此下去,江浙那边的水灾怕是更严重了,昨天接到的邸报上说,运河大堤已经有多处出来裂缝,沿岸州府官员一直在组织官民一起,日夜轮值守着大堤,大堤如果溃坝,后果不堪设想,沿河将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
他的手在袖中握起了拳手,水患之事,父皇是交待给三弟办的,自己不便插手,但那家伙是个性子冷的,这次父皇给他就地处斩的权利,他为了显示自己的本事,大开杀戮是必不可少的,只希望他别搞出来太多的冤案,到时还要一堆人跟在后面收拾残局。
在他身后的屋内,魏翊端了茶杯,轻轻吹着上面的浮沫,一双眼睛盯着他的背影,这人装什么呢?看着一副宽和的样子,以为谁不知道他背后干的事情。杭州知府贪没的证据是他悄悄呈给皇上的,前番二哥做事不利被斥责,也是他指使人在背后拆的台,这次主动要去招安,还是不因为魏芃要去,魏芃武功好,他们一起自己才安全吧,还可以占了魏芃的功劳,反正魏芃也不稀罕这些所谓的战功,人家本来就是未来的宣王,立的功已经封无可封,所以人家每次都是淡淡一句,皇家子侄当为皇上分忧,又大度,又不让父皇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