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继续叱道,“老规矩,七使会议。唱票定夺。”
“七使?哼,滑骨死后,哪里来得七使?”
“剩下六使,规矩也是一般。”
“若平票呢?”
“斗兽!”
拔拔乌合身旁的白泽发出一声嘶吼,震得整个洞窟都为之一倾。
那只泽兽的体格看上去的确比刘子约与慕容白泽的御兽更为魁梧,拔拔乌合显然是有所依仗。
沉默,厅中沉默片刻,火光摇曳,许久无语。
“怎么,慕容你不敢?”,拔拔乌合继续撩拨道。
慕容白泽冷哼一声,长身而起,阴影下的面容瞬间被火光映了个通明。他的眼窝极深,童孔却毫无神采,蒙着一层毫无生气的青灰,显然是不良于视。
也许是因为不见世间恶相,他的声音反而更加刚毅无畏,“有何不敢?”
有何不敢?
针尖对麦芒,对于双方都是骑虎难下。
拔拔乌合将牙一咬,狠狠道,“好!我这就去联络各位白泽使,一日之内,在此决议。”
“不必做戏。”,慕容白泽冷然道,“纥单骰根本没有走远,尹祁眺雾应该也早就被你召在附近候着。我与子约都在这里。至于长社侯,他新饲的白泽还未断奶,此刻便在隔壁。只要你的蒲牢吼一声,不出一盏茶功夫,他们便都过来了。”
拔拔乌合心里的小九九被戳穿,面色有些难看,但戏已开幕,总要把过场走完。他伸手在身畔白泽的后颈上拍了拍,那只白泽立即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孝。
难怪此兽以蒲牢为名,这阵叫声铿铿如钟,锵锵如罄,持续扩张的声波被山洞逼仄的空间挤压仿佛逐渐凝成了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五感敏锐如庆云,此时也无法通过声音获得任何额外的信息。但是暗处影绰绰有五道黑影渐渐显形,三人,两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