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元凶凶名过盛,因他而死的人不知凡几,要想猜中,又谈何容易。
“来人可是临川先生,刘子约当面?”
暅之缓步走到庆云身边。此时他虽然一身夜行衣靠,身上满是水渍赃污,但气度岂可为外物所蔽,举手投足之间风仪也不输白衣人半分。
白衣人闻言一滞,双目圆睁,不可置信的望向暅之。
他能认出眼前众人,是因为过谷之人都要暗中接受他们这些白泽行走的庇佑。可是眼前这位公子与自己初次相见,双方寒暄不过数句,竟然已看破了自己身份?这又是何等阅历?
“不才正是刘子约,敢问这位公子……”
“在下祖暅之。家父华林博士,祖冲之。”
白衣人捋须点头,“原来是华林博士的公子,难怪有如此眼力。只是不知祖公子是如何察知在下身份?”
暅之笑道,“这倒不难。元凶凶名虽盛,恶在南朝,所僭无外前宋王族。我方才一直在想,到底有哪一位前朝王族会来此晋中阴地饲育白泽。思来想去,忽然想起家父讲过的一则故事。家父年轻时曾经整理天下仙狐志异的传说,汇为《述异》,本以为可以超《列仙》,赶《搜神》成为一代奇书。直到某日家父过诧临川王府,无意间见到了临川王正在整理的《幽明录》手卷,顿时惊为天书。此后《述异记》在家父手中不增一字,直到宋梁更替,这位任神通先生才开始续写《述异》。宋王世家,能在博闻一道令先父自惭形秽的,唯临川王一人而已。可惜康王薨后,哀王为元凶所弑。嗣子子流亡于宋梁之祸,临川国除。但是哀王幼子子约却在死士保护下不知所踪。前后相互印证,先生身份,不难窥知。”
“精彩!精彩!”,刘子约拊掌大笑。
暅之把刘子约的出身讲得格外仔细,自然不是卖弄所学,这些话都是为了让庆云听个清楚明白。
刘子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