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什么?
他的脑部气血过盈,还有些眩晕,不时伴有抽痛,往日的记忆被打散成一幕幕碎片化的场景,猛地回灌识海。
一阵剧烈的头痛后,庆云终于想起了断片以前发生的事情。
东方刚刚泛起一层鱼肚白,北国之冬,很少有人早起,
天气严寒,难离毡衾,更何况昨夜经了一宿酒席欢。
庆云跌跌撞撞地向主帐的方向走了过来,除了几名砍菜生火的奴婢,没有遇见一个熟人。
主帐的帘子被人掀开,太子的侍者正要出帐取水,抬头猛地瞧见庆云,顿时如见了鬼一般,扔掉了手中的铜盆,转身钻回了帐内。
庆云不知所以,将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又用手将头发梳了梳直。
自己这身妆容,除了袍子上有些污渍,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妥啊,为什么刚才那侍者会……
他正踌躇间,一阵尬笑声响起,高丽太子高兴安亲自迎了出来。
“你这人真是大惊小怪。
庆公子又不是外人,他清早过访特意看望本宫,
怎会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高兴安随口训斥着身边的侍者,大概是想把穿帮的场子找补回来,
其实他也是在故作镇定,一时都不知道该用什么礼节,激动地伸出双手握住了庆云右手。
这执手礼当时岂可乱用?
言执手者,思望之切也。
庆云被他一握,心中也是慌得一比。
难道魏王龙阳之事,就要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接下来被高丽太子开口一问,他就更感觉不自在了,
“庆贤弟昨夜睡得可好?北国风寒,孤枕薄衾,可还习惯?”
庆云将手轻轻抽了回来,尴尬赔笑道,
“啊,太子勿需挂怀。
我昨夜大概是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