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看着这一切,偏偏还无法阻止。
封间嚼舌,要保他活命,只能立即止血防疮。
用燃炭烧毁血管,以灰止血,怕是眼下最直接有效的法子。
待封间的伤口都被处理好了,是贲青很大度地把风魔小队的人都交还了出去。
“世伯,小侄不想与你为敌。
今日之事,小侄只想先救下兄弟。
世伯手下的人,我原封不动,全还了回来。
至于封间的事情,刚才您也看到了。
我相信世伯自会秉公处理。
小侄族中事物繁多,冯兄弟也亟需医治。
侄儿便不耽误师伯时间了。
天守再会。”
封魔奴望着瘫软入泥的封间,也只有让人将他先架回去再说。
封间本是胡人贩奴,大字不识几个,一旦舌头被割掉,连段完整的意思都表达不出来。
更何况,桩桩铁证都指向于他。
封魔奴仔细思忖,自觉寨中人对封间多半没有防备,
他的剑法来自自己亲授,虽不及二哥路孨,但也绝对是江湖一流。
若是他猝起发难,说不定……
难道真会是他?
一旦这样的猜忌种下了种子,封间的所有举动在他眼中都像是在认罪。
他狂怒,他暴走,他摔桌摔椅,他殴打审讯人员……
他这就是在认罪!
封魔奴与封间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也算是情感深厚,终不想取了他的性命。
黄昏下,古道,西风,瘦马,
一人一骑被逐出了易京寨。
易水寒,心更凉,
颀长的照影从路的远方一直拖到大寨下方,似是在表达着骑手的恋恋不舍。
封魔奴立于寨门之上,老泪纵横,但是心底里还是有一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