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准确了解这位崔兄弟的死因,就需要验尸寻找伤处。
由伤口判断凶手,方不至冤枉了好人。”
庆云此时也很是为难,如果现场将这位崔氏门人去衣验尸,有损崔家颜面,
但若不验,眼前就只有萨摩耶折袖一名嫌疑人。
张远游吃他是欺软怕硬的性子,见庆云此时犹豫,戟指喝道,
“方才只有这凶徒与死者发生了身体接触,行凶者舍之其谁?
庆宗主,你对那蛮子竟然畏惧如斯!
昨日你吃了他闭门羹,今日又被他强褫坐席,
带犬赴宴,行凶杀人,
他接连犯下这许多恶行,可你身为候选宗主居然连一点反制手段都没有。
你,你如此懦弱,如何掌我檀宗一门!”
庆云听到张祭酒的呵斥,心头一动,
根据微表情的观察结果,对方这是在佯怒,是在演戏。
难道说……是这张祭酒用暗器做的手脚?
不,那也不对。
这种距离使用暗器致毒必然见血,
可是崔师兄的尸体暂时看不出明显外伤,这其中恐怕还有蹊跷。
或许张远游的紧逼只是为了私仇,迫自己打压苏家。
庆云随口以事实未明辩驳了几句,
但张远游却仍然不依不饶,
“若是宗主如此优柔寡断,那我和庞祭酒对庆贤侄接任檀君一事就只有暂持保留意见了。
田祭酒今日未到,少侠终难名正言顺,
若是有人挑战宗主并侥幸获胜,
少侠这宗主的位置总还是要依规矩让出来的。”
庆云悠悠问道,
“张祭酒这是,想亲自下场考较一下晚辈?”
张远游不屑道,
“你?我若出手岂非太失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