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眠的庆云和陶弘景相继跨入院中。
来访的是一名道装中年男子,
他刚跨进们,面上就堆满了笑意,将眼睛挤得像唇边的八字胡一般微微向上翘起,
“哎呦,陶宗主,庆宗主!
两位宗主这么晚都还没睡,竟还为在下劳动玉趾,
罪过,罪过!”
庆云刚刚看过华阳先生的《心理导论》,此时现学现卖,就用眼前这名道士做起了试验。
这道人的皮肤肤质比较干,生活的环境应该不在沿海。
身后背十字剑,道袍领口也绣了一纵一横的十字,应该是某个家族的标志。
月光下,道人的靴子上有一根纯白色的兽毛,甚是显眼,
想来他方才也去过萨摩耶和苏七间的住处。
这个时候前来求见……庆云的脑中经过一番排列组合,立即有了计较,微笑着迎了上来,
“河东张远游,张祭酒。
久仰,久仰!
张祭酒今夜入关,本应是晚辈登门探望。
不想却劳动张祭酒亲至,应该是晚辈道声惭愧才是。”
这几句话直接把张远游问懵了。
他的确是今夜晚间方才入关的,刚入关的时候就碰到几个同门吵着要去看热闹。
当他得知是那位冒冒失失的年轻宗主要去捋萨摩耶的狼毫,自然爽快地同去瞧笑话。
后来见到庆云吃瘪,他和几位狐朋狗友谈笑了片刻,这才去任城王处报到登记,认领住处。
随后他见天色以晚,就连住处都没去,先来“安慰”一下这位雏儿檀君。
其实不过是想来揭揭伤疤,行挑拨之能事。
这一点,庆云在他的笑容里早就读了个真切。
这么短的时间内,任城王就向这小子通了情报?
魏国官吏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