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末,
自己肚子里也没什么学问,倒把这些装神弄鬼的把势当作了主要技能,坏了茅山宗的清誉。
又总有那么一些看上去浑身都散发着正义感的愤青,学了一点点格物致知的本领,便自以为天地之大无自己不可知之事,怒斥一切本人无法理解的东西为异端邪说。
这些人啊,通常都还停留在认为孝子衫需要从孝子身上扒下来的程度。
若真是到了陶弘景这个档次,就算听说人家要喝牛尿,也能不形于色,总要先问过些细节,才能作出深入的判断。
人的见识决定气场。
好比当日瓠采亭入住祖氏观星阁,被惊得大呼小叫,最后几乎是逃了出来。
而祖暅之看到寄再兴耍那五气朝元,凝水成冰的寒冰掌,却丝毫不为所动,依然可以冷静旁观,直到寻出其中蹊跷。
同样都是面对新鲜事物,反馈大不相同,这就是底蕴的差别。
筵席开启,宾主双方席间自然要交流些两朝风物。
主使官圣臣有意炫耀,聊着聊着,就讲到了自己擅长的天文历法。
魏王微哂,与任城王对视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随后便向连夜赶来的信都芳递了个颜色。
信都方立即会意,他平日里琢磨的那些奇技巧工,很少有人能理解,
想找一个能听他认真讲解的朋友都难,更不要说是可以相互切磋探讨的对手了。
这时候魏王有意给他机会,他自然乐得充作前卒,于是便将自己对星宿,历法的看法侃侃而谈。
圣臣见对方不过是名孩童,居然也能有如此见识,不由敬意顿生。
不过他们这时聊得还都是一些常识性的东西,所以圣臣初时也只是觉得信都芳见闻广博而已。
聊起这黄道分割,华夏与天竺大抵还有些相似。
不同于西方分黄道为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