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庆云的处境却最为不妙。
毒性已然蔓延开来,他的面色一片青紫,甚是骇人。
“这人也还有气!”
有几名侍卫试过宇文本柕的鼻息,发现他并没有被那一口浓痰取了性命。
魏王立即唤来御医,为伤者诊治。
宇文本柕只要那口气未绝,终究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庆云却眼见没救了,毒已入肝,药石难回。
诸兄弟友人早就围拢了过来,见到庆云此时面色,又听闻御医的断语,
殷色可当时便泣不成声,哭成了泪人。
瓠采亭想要劝她,虽然努力尝试保持镇定,可是自己终也忍不住,眼角垂下两行珠链。
小龙王和刘赢急得直搓手,等着亲自重新验看的祖暅之发话。
祖暅之铁青着脸,一语不发,只是不住摇头。
是他将庆云带出南国,在他心中,早就将保护庆云周全当作了自己的责任,父亲的嘱托。
此时庆云出事,他的心里自然最为难过。
就算所有人都认定庆云无救,他祖暅之也必须试试。
所以暅之也不顾这里人多嘈杂,立刻开始行针放血,忙乎了大半个时辰。
魏王留了最资深的御医为暅之打下手。
那老御医见暅之这副样子,就知道他救人心切,
但按照他的经验,暅之的治疗方法最多也只能让庆云多延个半日残喘,最终还是一场竹篮打水。
不过那老御医早就活成了人精,自然知道这名中毒少年必然是魏王极其看重之人,因此也不多言,只是一边摇头叹气,一边耐心地配合着暅之。
萧衍仔细瞧着暅之和御医地表情,知道事态不妙,终于忍不住问道,
“祖少侠有几分把握。”
“我最多只能多拖个半日,却无法尽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