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满脸堆笑,皱纹里写满了有亲自远方来般的快意,
“贫道俗家姓名正是田锡龙。”
“什么?”,眼前最吃惊的人,显然是盖坤。
他从前是曾见过田祭酒的。
眼前的低调老僧,和当年意气风发,视天下英雄如无物的檀宗祭酒田锡龙,反差巨大。
因此方才连他也没有将田祭酒认出,
“田祭酒怎会蛰居于此?”
田锡龙连连摆手,
“哎,俗家之名就无需再提了。
当年我配合庆宗主行动,在他刺驾前一日,佯刺北平王,
希望这个消息传去平城之时可以略微打乱他们的防御部署。
只是没想到有人事先泄密,北平王已然做了周密防备。
我虽失手被擒,但北平王也并没有对我太过留难。
当时我在北朝被海捕通缉,是北平王将我暂留在府中认剑术师教。
等到风头过了,才送我进了嵩山。”
庆云嗯了一声,接口道,
“北平王多半也不是出于什么好心。
他怀异已久,只不过是想多网罗一些与魏王有过节的人才,以做成事之需。”
“庆小侠说得不错。
宝念大师对贫道有恩,贫道护寺责无旁贷。
可是长孙家对贫道昔年也有恩情,所以贫道还是依着本心做了些事,本来想直接禀明任城王,又怕不太妥帖,因此想托小龙王帮忙代为转达。”
小龙王此时也大概猜到田祭酒所言为何,但事关重大,他还是正色问道,
“田祭酒尽可明言。”
“拔拔拔六观,本出长孙一脉。
他在昨夜战斗中受伤很重,琵琶骨在混战中被人踩断,从此怕是一辈子不能再与人动武。
贫道念及当年长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