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时渡情劫大士入兰若,梁氏便随胡世玉一起在兰若后山隐居,本以为此生就此便与那旧情郎再无瓜葛,倒也落个清净。
哪儿知道破了这后山禁制的,竟然就是自己的孩儿。
近年来,她自己将自己封闭起来,未曾打听外界的消息,其实是因为无法抑制对暅之的思念,从而形成的自闭保护隔膜。
此时却听说那孩儿可能也正在左近,哪儿还控制得住内心波澜?
“暅之,他,他还好吗?”
庆云见到眼前这位夫人忽然表情失控,泪如泉涌,口气间似乎和暅之颇为熟稔,虽然不明随意,但显然也看出这不是什么坏事儿。
于是便顺势扯起了大旗,
“夫人,你认得我二哥?”
“你们是兄弟?”
“结义兄弟。暅之兄行二,在下庆云,行五。”
“哦,怪不得。我说暅之那孩子怎么忽然成了老二。他还好吧?”
“二哥他很好,此时正在太室山观云道长处暂住。”
“哦,我也曾听说他入了道门,拜了个好师傅。
他既然也是个有出息的,那便好,那便好。”
梁氏此刻的心情格外矛盾。
她既挂念自己的孩儿,又有些害怕这段旧情浮出水面对她现在的生活造成冲击。
她抹了抹泪水,忽然问道,
“庆小友是要去寻竟陵王?”
“正是。”
“我看你行动不便。等一下我去帮你取副拐杖,由充华引你上山吧。”
一旁那位白衣比丘尼此时忽然发话,
“夫人,这样好吗?”
“不妨事,你我又不出面,难道竟陵王还会为难一个孩子?”
“我是说,万一这小子到处乱跑的话。”
梁箫笙瞥了一眼庆云断腿伤处,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