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庆云问道,
“日磾,掌握方向的技巧,以及弹射操作你都已经了解了吧?”
“先生放心,日磾已经了然。”
“那好,准备开始吧!”
庆云驮了水囊,伏在了飞鸢的木脊上,用两只手握稳了操纵杆,向暅之示意就绪。
暅之便将保险缚带帮庆云扎好。
横横竖竖也不知绑了几百道,此时若是有埃及人看到,也不知道会不会告祖暅之在盗版他们的设计。
反正是绑得庆云自己心里头都在犯嘀咕,绑成这个样子,等会儿还怎么弹射出去?
好不容易这粽子算是扎好了,暅之又在八个阳元金属桶的瓶塞上各系了一根细索,另一端全部栓在一支箭杆上,随后弯弓搭箭,反向射出。
那八个金属桶盖一起掀开,瓶盖上的燧石擦出火花,只听轰轰几声巨响,八只金属桶便一齐喷出火来,整支飞鸢便如金鹏展翅,一飞冲天,扶摇九万里。
庆云那日梦中已然飞越过一次嵩山绝壁,对眼下拨云穿雾,夹耳生风的感觉也算是有过了一遭体验。
不过梦境毕竟是梦境,此刻凌空渡虚,那可是凭着他的血肉之躯,和清醒的意识。
迎面的打头风将他遮面的黑巾一把撕落,割得他双颊猎猎生疼。
庆云只有将脸紧紧埋起,鸟瞰下方。
一只苍鹰可怜兮兮地抬头望了他一眼,发出了一声自惭形愧地悲鸣。
待他好不容易熟悉了飞鸢的速度,略定了下心神,刚想把那只鹰儿看个真切,忽然间八只阳元喷管又是一阵躁动,再次喷出热流,
那只苍鹰顿时便缩成了苍蝇大小,倏尔不见。
庆云只觉得腰间一股激流,直冲上脑,要不是此前经过觉法大师的一番特别调教,他的小心脏恐怕此时已经不堪重负了。
从峻极峰到望洛峰,根据暅之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