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缓和,
“嗯,前方仿佛有人先我们一步上山报警了。”
“哦?”,会是谁?
如果是某院首座,想来觉法大师不会不知。
庆云侧耳细听,似乎前方隐有金铁交鸣之声,有人已经动上了手。
一声闷哼传来,庆云觉得那声音颇为熟悉,忙拔足奔行,赶了上去。
一尊铁塔般的大汉软倒在一颗古松上。
饶是那松木高可擎天,围盈五抱,此刻都仿佛岌岌可危,时刻将倾。
那大汉肋间有一道异常凄惨的刀痕,血如泉涌,显然是被重武器所伤。
庆云冲上去见时,果然是那来自南齐的席阐文。
赤斧此时正软垂在一旁,贪婪地饮着主人身上滴落的血液。
庆云扯破衣衫,胡乱的塞在席阐文伤处,希望能暂时缓解血液流出的速度。
“交给我吧!”
树林暗处传出一个声音,紧接着又挤出一个高大身影,正是萧云长。
庆云见是他,便也放下了心。
他请知萧衍定在不远处,忙与云长赤斧二人告辞,向前赶去。
觉法略向这边扫了扫,冷哼了一声,便也随庆云去了。
待二人走远,萧云长这才森然望定席阐文,
“席叔,我不想杀你。
正是因为不想见你死,才出刀将你留下来。”
席阐文气若游丝,浑身无力,只能微微抬了抬下颌,示意萧云长走近些。
萧云长此时对席阐文已经毫无忌惮,毕竟对方对自己亦师亦父,情谊尚在,既然已经如此重伤,何不将就一二?
于是他便走上几步,将耳朵凑到了对方面前。
席阐文的声音轻如蚊蚋,夹杂着剧痛撕扯出的颤抖和抽搐,但是语气依然平和威严,思路也没有丝毫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