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血迹,速度明显减慢了下来。
很显然,对手一定是修习过某种横练的外门功夫,才能如此随意的在树梢间高速穿行。
庆云自知无法追上对方,于是在那人的去路上仔细搜索,果然在树枝上发现了一些破碎的布条。
他担心对方想要支开自己偷袭禅房,念及二哥此时疲惫恐难挡外敌,于是便随意取了几片布屑,便转身回房去了。
那些布片有些是藏青色,另一些也是藏青色,这绝不是文字上的弄巧,而是因为这些布片的料子是有不同的。
二人仔细感觉着布匹的粗细,辨别着针脚织工,暅之甚至还将布片送到鼻端,一片片闻过。
“有什么发现?”
庆云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好,他其实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只是不太愿意确定,还想侥幸地等待暅之给出不同的判断。
“这当中确实有两种布料。
一种是本地常见的土布,经常被用来制作那种市集中常有售卖的夜行衣。
另一种虽然布的质地也很粗,但是针线致密,显然作工非常精细,
而且上面的香火气息沁入丝缕,显然是件僧袍。”
暅之顿了顿,又补充道,
“不是一般的僧袍,是只有道统首座们才有资格穿的御制僧袍。”
“何以见得是御制?”
暅之并没有回答,只是在那堆布片里翻检了片刻,拈出其中一条,像似袖袂或是衽领的封边。
封边缝制的极为考究,最重要的是,里面隐隐能够看到一截金线。
庆云接过,用指甲夹住,轻轻抽了出来,那果然是一根金线!
这样的金线是为了给缝边增加质感,让领口不易凌乱,袖口挥洒之间更具气度,
最关键的,这是只有御制工坊才可以使用的制作工序。
若是民用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