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袖也被绞得粉碎,两截上臂果露在外,隐然还能看到两道极细微的血痕。
彭城长公主轻哼一声,扯开腰带,索性甩去了外袍,露出里面一身短打。
然后她弯腰拾起地上的发钗向郁闷走去,“姑娘好剑法!多谢手下留情!”
郁闷终究还是收了几分剑意,她手中有剑,如若全然不顾后果,虽然未必会将长公主的手臂一起绞碎,但留下的剑创终究不会只有这样浅细的两条。
“我手中有剑,却未能胜你。
长公主才是好剑法!”
郁闷伸手接过发钗,随意得将发髻盘起,但说话的口气绝对没有半分应付或者恭维。
两名女子都是性情中人,正所谓不打不相识,经这一场恶战,竟有了相惜之感,四目对视片刻,一齐开怀大笑。
可惜这种默契维持的时间大概只有花瓣凋零落到地面般长短。
笑声方霁,彭城长公主目光一转,望向暅之,嘴角翘起了一个充满挑衅意味的弧度,
“你的男人?不错!看好了,可别被人抢了去。”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扯过三皇子,哼着小曲,没入林中。
方才长公主一袭华服,自然不便在林中穿行,无论是沾了一身枯叶,还是被枝丫划破衣服,都不免有碍观瞻。
但此时只剩劲装短打,自然无所顾忌,何必还要和驴子抢道?
她虽然因为手中无剑,吃了些暗亏,但是最后的那一招舌剑却是无比潇洒惬意,完全治愈了自己的心情。
相反地,被晾在道旁的郁闷此刻却真得很郁闷。
她正想追入林中,却被暅之拉住。
早些将三弟安顿下来才是正事,他可不想横生枝节,卷入与皇子长公主这样棘手人物的纷争当中。
“姑姑,你说暅之先生不错。
是因为他不错,还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