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云把和太子之间的对答原原本本地转述了一遍,直讲得是口干舌燥。
一旁暅之和采亭听得都是极为认真,不时蹙起眉头,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而殷色可只是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看上去只是单纯的好奇,不过你要是以为这个小妮子是心下里没有主意,嘿嘿,那就是大错特错咯。
“吕文祖本来就是太子的人,这一点不是秘密。那天在宴会上,我就觉得他回京一事必与太子有关。”
瓠采亭听完庆云的叙述,便向众人补充道。
“四姐,既然我们有可能想到此节。太子为什么还要放我们回来?”
“太子一定有更大的动作,并且马上就要发动了。
他认为我们的出现并不能对他造成威胁,相反会造成些混乱,转移视线,也或许还有更深层的原因。
总之,一定是对他的图谋有益。”
殷色可听了祖暅之的分析,粉颈轻啄,不住点头,
“是了,是了。吕府血案,京里定是有人要查的。
只要我们还在,那必然是案件的焦点。
便没有人会随便尝试先去问责太子。
而我们知道的其实也很有限,身上也没有什么能够直接威胁到太子的证据,反倒能为他争取不少时间。”
庆云好像也忽然想明白了,一拍大腿,
“对!真正有力的证人是那个金重见,他随吕文祖回京,必然深知吕将军和东宫的往来。
我觉得太子一定会利用这个机会,把他转移掉。”
几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谈了半宿,最后都是倦了。
前一天在众人牢里自然睡得不安稳,而明日可能还要应对案官盘问,这一夜弥足珍贵,须用来养足精神。
若非如此,这几个年轻人可能真要秉烛聊到天明,才能压压这跌宕风波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