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云不知规矩,更不认得眼前这个和自己年纪仿佛的少年,此时一片茫然,并没有下跪。
而太子却仿佛并不以为意,转过身来笑面相迎。
笑容虽然并无作伪,但其中的冷傲,孤僻却织出一层厚重无形的墙,压得庆云不敢再上前半步,
“这柄剑,可是壮士所有?”
庆云在梁国曾得小龙王的提醒,此时约莫已猜到了对方所指,傲然答道,
“不错,此剑正是在下之物。”
“你从何得来?”
“家父遗赠,故而自珍。”
魏太子显然对庆云的坦率有些意外,剑眉轻挑,
“哦?这么说,令尊就是檀宗庆易寒?”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对方真的要对自己不利,绝对不是一个谎言能帮自己逃脱的,何况庆云本就不大会说谎。
这一节他早就想得明白,所以应答的时候依然面色从容,
“不错,在下檀宗庆云,庆易寒正是家父。”
“你还在为当年的事情记恨朝廷吗?”
庆云不语。
那太子却不追问,脸上又绽开了一股笑意,似乎比方才初见的时候更加开心,
“你们去吕府议事,本是为了帮吕文祖争檀君之位吧?”
“庆云资历尚浅,本门大事,本无甚话语权。
此番北上,原是为寻本门前辈陈道巨,待他面命。
不过陈叔并无意檀君之位。
倒是吕师伯,曾在昨日宴上表露过这个心思。”
庆云江湖经验确实不足,但心思却较常人缜密。
他此时不知明言支持吕府是吉是凶,便没有将真正挺吕的瓠师姐供出来,更没有将自己和吕家绑死,只是蜻蜓点水的陈述事实。
不过这话听在事先得了些情报的太子耳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