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乘之国,其地千成,计积九十亿步。问其方几何?”
这是一道《九章算术》的例题,只有简单的单位换算和十亿级数位的开方,自然难不倒暅之,他轻松作答,“三百一十六里六十八步。直接开方计算可得。”
“空桑有神树。初岁生一丈,次岁增半丈,每岁其增半之。问,千载之后,其高几何?”
暅之不假思索,随口应道,“两丈。”
庆云吐了吐舌头,继续提问,“今有圆廪,下周六尺,上周七尺,高六尺。委以新米,尖高一尺。问,米积几何?”
听罢这道题,暅之忽然面色凝重,转头对陈文赞问道,“令尊确实嘱咐陈兄必须解完这些题目方能离家?”
陈文赞点了点头,“家父特意嘱咐,要经由先生批阅。否则还需先生督学,不能远行。”
暅之叹了口气,扫视三人,最后把目光停在了瓠采亭身上。
只见后者笑颜如花,一脸天真,完全不像藏得住心事的模样。
但愿是我多虑了,暅之心中暗自嘀咕着,“这道题我解不了,文赞兄还需多向家父请教。今日之事,我也是有心无力,北上之行,文赞兄怕是要无缘了。”
计算锥与柱的容积,原本是难不倒暅之。
但是放眼天下,可精算求解,粒米不差者,不过十指之数,其中恐怕有一半都落在了祖家。
陈道巨怕是有些不便言明的原因,知道此番拦不住庆云,却想把儿子文赞留在家中。
祖暅之常随父亲外出测绘,随师父采药炼丹,没少在外走动,不似庆云还是个不知江湖世故的雏儿。
他心下暗想,当年檀宫之变,归根究底,是一场门派内斗。
所以此去魏地吉凶难卜,那个师承不明的瓠采亭也不可尽信。
也许陈叔和父亲对今天的情形早就有所察觉,陈叔在留下算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