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她就开始说服自己,本来以为很难,但今天意外遇见乔贺宇,忽然发现,坦然面对过去狼狈丑陋的那个自己,似乎也不是多难。
起码,胸口压着的石头,随着这一面,消失了。
之后,两人只是又寒暄几句,便很有默契不再提从前,像是很久不见面的老朋友,聊着彼此近况。
林幼林问乔贺宇怎么会来他们医院?
“这边有个伤患情况比较棘手,我受项医生的邀请,一起过来帮他医治这个伤患。”
林幼林想了想,问道:“那个伤患是不是姓温?项医生的朋友?”
乔贺宇有些意外:“你也知道?”
“嗯,病患的太太也曾是我的患者。”林幼林说着,不由叹气:“这小俩口的经历也是很让人叹息。”
乔贺宇说:“我们做医生的,拿着手术刀,有时候却也束手无策,生命,有时候很顽强,有时候也很脆弱,尽全力就行。时间不早了,我约了项医生,得先走了。”
林幼林急忙道:“你快去,我也要去值班了。”
“再见。”乔贺宇站起身,拿起放在旁边座位的笔记本。
林幼林也起身,与他微笑道别。
乔贺宇转身,匆匆走向住院部……
林幼林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离开,直到他走进转口,看不见了,她才低头,扬起了苦涩却释然的笑意。
“乔贺宇,你幸福就好。”
幸福了,她才能安心。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她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父亲。
很不想接,却不得不接。
按下通话键,那端父亲不等她说话,便冷声命令道:“周三晚上和白家的相亲宴,你务必到,我不听任何理由,如果你不在意你妈,你可以不来!”
林幼林面无表情,清澈的大眼里一片死寂,淡淡应了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