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沐笙的脸上写写画画,不大一会儿,他把屋子里的灯光调到最亮,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皮包。
摊开,里面赫然是一整套手术用具,剪刀,蹑子,勾针,东西是全新的,闪着某种冷硬的金属光泽。
一切都在朝不可控制的方向而去。
时沐笙像是一个木偶似的,任人摆布,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害怕过,有时候恨不得咬着舌,自尽而死。
地狱空荡,人家恶鬼。
莫过如此。
她做了一个悠长的梦,梦中,她变成了一个人丑八怪,陆瑾珩拿着一把刀,毫不留情刺到了她的肚子里。
痛,很疼。
是那种浸入骨髓,宛如捅进魂魄中的疼。
心像是裂开了一点,寒风呼啸的灌进来,空荡荡的,让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