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只是一个突破口。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大闸碎裂前的最后一滴水,微不足道,却摧枯拉朽,把一切都卷进洪流之中。
回不去了。
时沐笙笑了笑,拉开车门下了车。
一路上她说的话只有几个字,下车的时候,还满脸堆积着笑意。阳光下的房屋看着暖洋洋的,a市这天日碧空如洗,明亮的阳光压的眼皮沉甸甸的,时沐笙伸手挡了一下,她看到了墙壁上一片翠绿的爬山虎。
来这里的时候,正值冬季,彼时万物惨白,如今却已经变成了生机勃勃。尤其是那抹翠色,像是暗淡天日里的一点朱砂,鲜明的点缀着,整个世界顿时亮堂了起来。
就……这样吧。
时沐笙想。
她回到家里就开始收拾东西,不多,只叠好了几件换洗的衣服。然而拿出自己的证件,打开门便冲了出去。
正在洗澡的陆瑾珩猝不及防,听到“咣当”一声的关门声,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头上的泡沫都来不及擦,披上浴衣便追了出去。
“沐笙!”
陆瑾珩大叫:“你站住!”
时沐笙已经从车库提出来了一辆红色的车,一言不发的驶进阳光里,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陆瑾珩抓了下头上的泡沫,骂了声脏话,而后百米冲刺上楼,一手抓着自己的钱包便冲了下去。
他还是知道时沐笙的脾性的,时沐笙如此一走,一定不会在a市,或者去其他的城市,更或是出国。
陆瑾珩不敢想后者的可能性,曾经言蔚熙提着她的耳朵让她出国,时沐笙一直坚持留了下来。她如果这个时候出国,陆瑾珩不相信自己,是否有能够挽回的能力。
他心里很慌,像是装了一桶七上八下的水,每走一步都晃出酸的心疼的柠檬汁液来。
这一地的荆棘,一地的碎渣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