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在车里,甚至还夜不归宿,司漠的心里就像有千万只手在抓在挠。他也试着用苏暖告诉她的方法,给自己积极的心理暗示,努力调节自己,可却没有丝毫作用,反而越想越气。
司漠在书房里踱着步子,走到了摆放着奖杯和勋章那面墙,以前有任何烦心事,即使是经历了再大的情绪波动,只要站在那面墙下,暴躁的心灵都会得到些许慰藉,可这一次却不行。纠结、愤怒、痛苦像是三股大浪猛地交织在一起那般,铺天盖地,排山倒海。
司漠咆哮一声,便把旁边的落地花盆一脚踹翻,名贵的青花瓷碎片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像水花一样四下里溅开。
苏暖和郑绍听到屋内的动静,两人都发了慌。
“司少!你怎么了!开门啊!”郑绍拧着门把手,却发现门已经被反锁了。
可门内只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滚”。
苏暖心急如焚,但凭借她对司漠的了解,她也很清楚,司漠只有在冷静下来之后才有可能愿意与人交流。
她摇了摇头,这才意识到她这样一件看似平常的小事给司漠带来了多大的影响,虽然心中也有委屈和不平,但司漠毕竟是她的患者,许多事情,她都不能用自己的思维去衡量,只有站在司漠的角度上,与他漠感同身受,才能够理解他,包容他,治愈他。
容得方能驾驭得。
这是她做心理医生的第一天起,就在心中一遍遍告诫自己的话。
郑绍站在旁边,神情沮丧,在心中不住地责备自己出了这个馊主意。
苏暖拍了拍郑绍的手臂,低声道“给他一些冷静和自我调整的时间,我们先下去吧。”
郑绍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
客厅里。
郑绍和苏暖并肩坐在沙发上,旁边地上那个被司漠打翻的抽纸盒无力地躺着。苏暖躬身拾起,把抽纸盒重新摆放在桌子上。她下意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