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直面黑暗的勇气；但是……却愈发失去直面苏暖的勇气。

他有多在乎苏暖，就有多害怕面对。

他是个瞎子啊……

多少次，他深深地望着苏暖，却只能望见一片虚无……

他甚至幻想过，如果有一天他恢复了视力，是不是苏暖站在他面前，他都只会把她当成是一个路人……

司漠闭上了眼睛，表情因痛苦而扭曲……

“回答我！”苏暖大喝一声。

司漠几近崩溃“你要我怎么回答！？难道非要我告诉你我不敢面对你、不敢承受你对我的付出，你才满意吗？！”

苏暖早已看穿了司漠的心，可是听到这些话是由他口中说出的，苏暖还是感到无比纠结和心痛。

苏暖把手放在司漠的手臂上，司漠的身体瑟瑟发抖，她的心也跟着一阵一阵地发颤。

“司漠……”苏暖顿了顿，她再也不忍心用刻意的言语去刺激他，“我是你的医生，我是你的眼，你必须面对我，毫无保留地接受我，这样才能好起来，难道我离开以后，你的生活会更好一些吗？”

不知为什么，“我是你的医生”这几个词像针一样刺进了司漠的心房。

难道，她对自己的情感仅仅是医生对患者的情感吗？

司漠的唇边勾起苦笑。

“你是我的眼……可我……却看不到你的脸……”

苏暖的内心被猛地触动，原来……这才是司漠的心结……

再多的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苏暖牵过司漠的手，轻轻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司漠冰凉的指尖微微颤抖，眼中一闪而过的讶异转瞬便平复了下来……

“告诉我，你感受到了什么。”苏暖的语气温柔而坚定。

司漠深呼吸，像是在努力释放着什么，也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他轻触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