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冰冷,好似冰山一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苏暖当即回击道“一个像鸵鸟一样的男人,只会消极退避,自欺欺人,又有什么资格决定我的去留?!”
司漠咬着牙,说不出话来,太阳穴处的神经剧烈地跳动着,他半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离开……”司漠有气无力地说。
苏暖的心中一阵阵地发酸,她实在不忍心看他这样,但这个时候,她绝不能心软。
苏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心情,用极其生冷的语气道,“我这个人做事向来有始有终,想让我离开可以,但必须配合我进行最后一次治疗。”
不知为什么,听到苏暖口中说出“最后一次治疗”这几个字时,司漠的心像是忽然被掏空了一般。
一时间,他竟感受不到任何的愤怒与伤感,只有空落落的麻木……
“好……我答应你……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
司漠几乎一夜无眠,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秒针滴答的声音在他看来,就像是审判他命运的倒计时。
等到天亮,就是最后一次治疗了……
苏暖,这个让人无可奈何的女孩,就要永远退出他的生命……
想到这里,司漠的胸口就一阵阵地发紧,几乎无法呼吸……
苏暖也是彻夜未眠,她仔细梳理着进行沙盘游戏时需要注意的各个细节,尽可能周全地作出应急预案,以应对各种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这也是她现在唯一能为司漠做的事了……
清晨是一个人一天中受前摄抑制影响最小的时候,在清晨之前,人处于安稳的睡眠状态,没有更多现实中琐事的干扰,也最容易放松和投入,表露出潜意识。
因此,苏暖将沙盘游戏的时间定在了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