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开,尼科诺夫仅围着一条浴巾就走了出来。
时锦意赶紧移开目光,可那惊鸿一瞥间,却模糊看见了尼科诺夫身上那些横七竖八,让人胆战心惊的伤疤。
“很吓人?”尼科诺夫笑着问。
时锦意头也不回生硬答道,“没你脸上那条疤吓人。”
尼科诺夫扯着嘴角笑了笑,“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说完,便脱鞋大大咧咧的躺到时锦意身边。
时锦意的身体顿时就僵了,她一脸戒备的盯着尼科诺夫。要是他有过分的举动,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挠过去。
尼科诺夫将双手枕在脑后,闭上眼睛说:“睡觉吧,我不会碰你。”
时锦意半信半疑的防备了很久,尼科诺夫的呼吸声逐渐平缓,而她的视线也逐渐模糊了起来。最后,竟不知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夜半,时锦意是被尿憋醒的。
这时候要叫芳姨来帮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了,她咬牙忍了有半个小时,实在忍不住了。便艰难的撑着身体挪移下床,健全的右脚穿上鞋子后,时锦意抬头目测了一下浴室和床之间的距离,嘴里泛起了苦味。
以她现在的状态,想要从这走过去,无异于天方夜谭啊。
就在时锦意愁眉苦脸的时候,尼科诺夫动了,他看清时锦意的窘态后,笑得很是玩味儿。“怎么?想去上厕所?”
时锦意不想理那个明显听起来就是在幸灾乐祸的人,她咬着牙慢慢起身,然后摸索到墙扶稳一点点的朝厕所挪去。
“真的不需要我帮忙?”
尼科诺夫单手撑着脑袋,饶有兴致的看着时锦意极为艰难的一小步一小步的挪着。
腰部使不上力,一用力就钻心的疼。左腿也不能用力,时锦意就如同一个通病缠身的残疾人,每迈出一步,都需要极大的勇气。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会在接下来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