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心乱成一团，完全没办法思考。

“医生说，悦悦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她不愿意醒来，如果能有一个她在乎的人陪在她身边，她醒来的时间可能会早一些。”

如果不是因为悦悦心里有陈路，夏兴华是打死都不会来求这么一个小辈的。

喜欢一个人，是多么奇妙的感觉，夏兴华作为过来人很清楚，所以才不得不低着个头。

“好。”陈路抬头和夏兴华对视，“我回家洗个澡，吃点东西就过去。”

也好让他在这段时间里好好想想。

“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我自己开车。”

“好。”

陈路从车上下来，感觉自己被压力压得矮了一截。

仰头看看天空。

今天天阴，看不到天空，只有昏蒙蒙一片。

天气也和人心一样，看不到一点光亮。

回到自己车里，陈路靠在座椅上，抬手揉了揉眉心，心情差到极点。

这时，手机响起来。

电话是母亲打来的。

——

顾念睡到自然醒，习惯性伸个懒腰，手放到床的另一边，没人，床单是凉的。

夏北辰没在。

顾念一秒清醒。

起身套上拖鞋，叫着夏北辰的名字。

没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