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痛苦的折磨之中，瘦成了女子身材。

想到这里，奚沉自顾自嘲笑了一下。

痛苦如斯，所以他故意杀尽墓族人，刺激烟落尘。

本以为烟落尘看见墓族人的惨死，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冲过来杀了他。谁知道，她冲，是冲过来了，却没有对他动手。

不仅没有动手，还让他好好地睡了一觉。

烟落尘对上那布满血丝的双眸，却轻轻露出讶异：“对啊，我也在好奇呢！你怎么会没死？这不太正常啊……我杀人从未失过手，没想到居然在你身上失手了……”

奚沉一怔。

不过，很快，那怔愣的表情被打破，奚沉一咧嘴，露出了一个笑容。他看着烟落尘道：“也许我不如那邪皇一般，能猜透你所有心思。可你对敌人不留情，我却是看得很清楚。你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敌人，不会对任何一个敌人心软，也不可能

会在敌人身上失手。”

“所以，你想问什么？”烟落尘轻轻抬了抬下巴，不可否认，奚沉对她的了解，也是有的。

被问，奚沉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他猛地抬手，双手抓住了烟落尘的双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想问，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帮我当做敌人？没有与我陌路？”烟落尘低眸，看了看那骨节分明细长的手指，轻轻笑了一下，夜风中，她轻轻叹息：“我从来不想故意与任何一个人为敌，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希望人人与我敌对……至

于你我陌路……”

这一息，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冰冷刺骨，毫无温度：“至于你我陌路，却是一定，因为你想要对死男人下手。而他，是我逆鳞。”

“他是你逆鳞？”奚沉一下子拔高声音，差点尖叫，他的指甲死死地插进了烟落尘胳膊上的肉里，激动的假面之后，面上的青筋突突跳动。

烟落尘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