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人间疾苦不问世事的天上人，一千万两可以买一条正阳街，可以买一个景州城，可以买三十个麻县。但，我们要做的事不仅仅是一条街，一座城……”叶云繁也定定看着苏晁，眼中有亮光，如燎原之火。

“繁繁，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苏晁用了十万分的认真。

叶云繁知道，那是苏晁一直想问的那个问题。

“恩，你问。”

“繁繁，你为什么那么恨四皇子？”苏晁轻声问道，视线一直落在她的眉宇间。

叶云繁手抚在小腹出，一下一下，轻轻地，习惯性地抚摸着。

她站了起来，低头走了两步，像下定了决心一般。

“还记得那天我们玩的那个君子游戏吗？陈素问说他从来没有不能告诉第二人的秘密，然后，我要站起来，你拉住我了。我有个秘密，在嫁给你之前，我觉得这个秘密，我不可能会让第二个人知道，我要把它带进坟墓去。”

“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应该跟你坦白。因为你总是那么坦诚地对我，毫无隐瞒。”

叶云繁仰头深呼吸，然后缓缓转身，用无比认真的神情，告诉苏晁，她的故事。

“苏晁，你相信有前世吗？”

苏晁心头一震，心里有某种预感，因为叶云繁的眼眸里弥漫着苦痛。

“如果会让你痛苦，那就不要说了，没关系，我的问题没有答案也没关系，那丝毫不会影响你在我心里的重要。”

苏晁将叶云繁揽入怀里，明明已经养了许久，怎么此刻揽在怀里，还是那么瘦瘦小小的一团。

叶云繁摇摇头，她要说，她怕这次不说，下次就就再也没勇气说了。

想起前世的悲惨，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在这两行眼泪的冲刷下，叶云繁将那噩梦一般的过往，一点一点地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