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乃至浅色削薄的唇瓣，再结合高挺完美的鼻梁，白到近乎用苍白来形容的肌肤，明明应该是一种柔弱的美感，却莫名的锋利艳丽。

还是刻入灵魂的极致艳丽。

文周周在校园也见识过各种长相好看的男生，包括她曾经觉得很好看的绘画老师也都是特别出众的颜值，可她也未曾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等她回神，还是因为商璟开了口：“被我的丑陋吓到了？”

男人垂眼，纤长的睫毛浓密，挡住眼底的情绪。

从他的角度，琥珀色眼底所看到的，是一双疤痕密布，纵横交错的手。

丑陋？

怎么会是丑陋？

她盯着眼前这张美到艳丽，美到极致的面容，竟然从这张脸上捕捉到了一丝随手可以将其扯断的脆弱和来自灵魂深处的绝望感。

商璟忽然低低地笑了，被睫毛挡住的眼底，浮现诡异的幽光和偏执成魔的阴暗，浅淡的菲薄唇瓣勾出的弧度带着戾气：“看到了吗？”

文周周疑惑：“……”

他抬起手指，指了指脸颊，原本清润好听的嗓音在一瞬间变得低沉暗哑，像是夜里鬼魅发出来的声音：“这张脸，有很多令人恶心的疤痕。”

“……”

文周周红润的面颊顿时毫无血色。

而后，她充斥着怀疑和震惊的目光对上商璟绝望颓废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