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变得有些沉重，松开她，兀自靠在了浴桶边。

她说前世今生时，他并无感触，毕竟太过飘渺。

但顾离裳和楚容江，是确实存在于身边的人物，很久以前他派南川调查时，便知晓了楚容江和顾离裳相约一生一世一双人。

如今的凤九遥，又怎会真的爱他？

凤九遥没想到墨御宸竟然会患得患失，见他周身弥漫着悲伤，她道：

“你说得对，楚容江在我心里，的确有着不可取代的地位。

但是，已经无关乎爱情。

你听说过一段话么？

一段感情就像是被撞伤了，即使伤疤好了不疼了，时间过去再久，忘记了撞伤的场景的和地点，可那伤疤，依旧会在，不疼不痒。”

说着，她双手缠住他的手臂，解释：

“我现在对楚相，只是希望他能够幸福，只要他幸福了，我便能和你安心在一起。

在昏厥之前我也想到了许多，既然他不肯接受苏渔为妻，我就应该想办法让他接受，而不是放弃现在的感情，让所有人一同痛苦。”

墨御宸没想到向来冷清的她，竟然会说这么多话。

而且，她这是在安慰他么？

他双手环胸，不予理会。

凤九遥以为他是生气，继续道：

“其实说起来，我也觉得自己很可恶，竟然会移情别恋，但是感情这种事情，爱了便是爱了。

这辈子我和楚容江也再无可能，我只想他能得到属于他的幸福，也不想辜负十七你。”

“王妃是在对本王表白？”

墨御宸抓住重点，一瞬不瞬的噙着她。

凤九遥顿了顿，这才意识到，好像的确是。

她看到他生气，竟然如此用心的哄他。

若是以前，她只会和他冷战，拉远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