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面上的拉花遭到破坏，再看不出形状，“厉先生，你说这话亏心不亏心？要这么说的话，你是不是应该先离开她呀？你才最晦气，不是吗？”

她虽然笑着，但是厉戍从她的眼底明明白白感受到了恨意，是深入骨髓的恨意。

他确定自己和她没有过交集，即便是林睿意外撞破她和蔺娜和零度有联系，他除了让人调查过她，却从没有和她正面交手过。

何来这么深的恨意？

厉戍没想出她何来那么深的恨意，也没有再询问。她若想说，不必他问，她若不想说，问也白扯。厉戍明明白白从她脸上看到，她不会跟他说什么的。

那就没必要废话了。

厉戍勾嘴角笑了笑。这一笑，带了点血腥的意味，危险从他的眸底溢出来。

闫冬云直视着他，没有一丝惧色，语气温淡地道：“你配不上她的。你身上，比我还晦气。”

一字一句的，字字诛心。

厉戍的眼眸眯出危险的信号。但他没有再说一个字，猛然转身，大步离开了咖啡厅。

他并没有去十七楼的黑殿，上了电梯之后，情绪已经处于失控的边缘，他还有一丝理智，这个时候不能去见陆熙禾，不能让她看出来他阴暗崩溃的一面，他浑浑噩噩的，出电梯的时候，是在林睿的办公室门口。

他想也没想，推门进去，林睿正在办公室沙发上歪着，一双大长腿搭在茶几上，嘴里咬着一根烟，泛白的烟圈笼着他那张招桃花的俊脸，手边上还有一朵俏丽桃花，他的手指陷在桃花胸前。

林睿听见脚步声，刚想发火，问为什么进来不敲门，猛抬头看见是厉戍，话就憋了回去。

厉戍瞥他一眼，看也没看那朵桃花，只冷冷道：“让你女人先出去。”

林睿捏了一把女人，冲她摆摆手，示意她出去。

那女人似乎心有不甘，颇埋怨地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