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抿嘴角,如果可以凑合,何须等五年?
厉戍忽然翻了个身,面对向陆熙禾,陆熙禾一惊,忙收回视线。
“我好看吗?”厉戍没有睁眼,声音也透着些倦意,但鼻音出乎意料好听。
“你没睡啊?我还以为你睡着了。”陆熙禾岔开话题于无形,而且自认这个话题岔开得简直英明至极,毫不尴尬,毫不心虚。
“没有,看着呢。”
陆熙禾咂摸了半天,才醒悟过来他说的是瓶子里的药,“哦。没事,你睡吧,我看着,药没了我叫你。”
厉戍掀眼皮看了一眼床尾处的吊瓶,还有一些,他又合上了眼,声音含着些倦意:“我不困,就是眯会儿眼。你还疼吗?”
陆熙禾怔愣了一瞬。还疼吗?挺简单的几个字,可是这种话听见了为什么会鼻子酸呢?
那么久那么久的岁月里,也有过生病受伤的时候,每一次很想很想听见有个人这样问她:你还疼吗?你还难受吗?你饿不饿?帮你叫好吃的呀?呶,肩膀给你靠。
她也想躲在所爱的人的怀里撒娇哭鼻子说我很疼我需要爱的抱抱。
但每一次都没有等来那个人说那些好听的话,也没有等来一个人抱抱她安慰她。她自觉都熬炼成铁人了,不会哭,不会难受,也不用等那个人了。
可为什么还是会鼻子酸?挺可笑的吧?
“嗯,疼还是疼的,不过还可以忍。”她小声的、委委屈屈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