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戍一边给她穿裤子,一边冷声回答:“好歹这也是我的家。”
陆熙禾抿了抿嘴角,小声地嘟囔:“你什么时候把这里当成过家?”
厉戍给她穿裤子的手一顿,漆黑的眸底掠过一抹复杂神色,但他没说什么,默默给她穿完了裤子,本想继续给她穿上衣,一看她那副模样,一只胳膊吊着一只手包得熊掌似的,身上还贴了若干纱布,干脆就放弃了,拿了一条毯子盖好之后,也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什么,端量一阵,又给掀开了。
“就这样吧,反正大夏天的,省空调费。”
拔脚就走了。
走了。
留下陆熙禾干巴巴发愣。
伤患没资格要人权是吗?这狗男人想干嘛?
她试图用那只粽子手把床一角的毯子捞过来——就算是屋里没别人,也还是盖着点好,她可是文明人。
手指头刚触到毯子边,头顶忽然落下一只大手,把毯子给抽走了。
陆熙禾:“……”有病吧?精神病!
“我就在外面,如果让我看见你乱动,你晓得的。”厉戍说着,瞧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