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极为上进,日子过的虽然艰苦,却也让人幸福。”
不知是不是想到了那段美好的日子,杜氏原本低落的脸上又露出了些许幸福的笑容。
只是那笑容并未维持多久,她便又道,“后来,夫君要进京赶考盘缠不够,我变卖了所有嫁妆才为他凑齐盘缠。可自他走后,家中一贫如洗,我不得不怀着身孕继续干活,刚生完瑶儿便要背着她下地劳作,还得安抚抱不到孙儿的婆婆,忧心在外的夫君...”
不过几口饭的功夫,杜氏的过往便呈现在了薛琅静的眼前。
唉,那张小姐好歹还不用过苦日子呢,也不知究竟是谁幸谁不幸。
看来还是她这样的日子过的最是自在。
“夫君曾与我山盟海誓,发誓必定让我过上好日子,也曾说永不负我。是啊,我从一农妇,转眼便成县令夫人,成了多少女子羡慕的对象呐!可这永不负我,似乎已成过眼云烟...”
不知如何接话的薛琅静继续嚼着口中饭菜。
“过去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要与其他女子共侍一夫,但现实却狠狠将我打脸。曾想过,夫君纳妾之日,便是我下堂之时,只是我那可怜的孩儿,她该如何是好呢?常言道,有了后娘便有后爹,更何况祖母不爱,爹爹又日常忙碌的瑶儿呐!”
杜氏不禁叹道,“我可为爱背弃爹娘、为己自请下堂,却独独做不到置我那可怜的瑶儿于不顾啊!”
听了她诉的苦,薛琅静想张嘴说些什么,但最后也只是动了动嘴,什么都没说,继续吃饭。
待将食盒中的饭菜吃得干净,她便放下碗筷,收拾起食盒。
不过却被杜氏伸手接了过去,“我来吧,妹妹是夫君的客人,哪有让客人自己收拾的道理。”
薛琅静也不与她争抢,让与她收拾。
等对方收拾好食盒,她便付了饭钱,两人起身离开。